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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红柿盈枝 故园梦暖》(许亚绒)

 

前几日,母亲来电话说老的院子要拆了,心里难免有点不舍。在外工作的这些年对于故乡的情结只增不减,家乡的山水窑洞以及田野沟壑常常出现在我的梦里,让我想起老,想起门前山间那一棵棵陪伴我童年的柿子树。

老村坐落在西北一个偏远小镇,就像歌里唱的:“我家住在黄土高坡”。尽管老村的地势不平坦,四面环山,夹有沟壑、坡地,可就是在这穷山瘦水的山沟,一棵棵柿子树高傲地挺立在村庄、田地、土坡、土崖下面,顽强的生命根须汲取山泉、云雾,宽厚的叶片不放过转山而逝并不慷慨的阳光,清清的山间小风昼夜拂过枝干,滋养出硕果累累的果实,像红灯笼一样挂在枝头。屹立在门前的柿子树,真可谓是黄土窑洞前一道亮丽的风景线,给村里儿时的伙伴带来了甜蜜和希望。

老村的柿子树品类很多,小时候,母亲常常教我和姐姐分辨,火柿、水柿、磨盘柿、无核柿……每到春天,门前的柿子树开满黄黄的小花,一阵春风吹过,可爱的小花瓣飘飘洒洒,我和姐姐挽着手跑到树下,用线绳将一朵朵花瓣串成花环,带在头上、手上,嬉戏在柿子树下,心里乐开了花!

“七月核桃八月梨,九月柿子乱赶集。”待到农历九月,柿子红了,秋风乍起,柿子叶随风飘落,累累果实挂满枝头,像极了一片片红艳艳的彩霞飘荡在门前。忙于秋收,母亲未来得及将它们采摘,那些红透了的柿子正像一个个火红的小灯笼,挂满了枝头,煞是好看,给小村庄的深秋增添了无限生机。

刚刚红的柿子是硬的,尝一口舌头涩的打不了转。每每这时,母亲便将采摘下来的鲜柿子放在大铁锅里,点一把小火用温水泡几天,经过四五次换水脱涩后,红红的柿子会变得又脆又甜。母亲每年都会将树梢的柿子留在树上,借寒冬的力量将树梢上的柿子冻软,这个时候把它从树上摇晃下来,就会尝到柿子自然成熟后冰爽甜香的味道了。母亲还会在烙饼时把去皮后的柿汁抹在面饼上烙干,酥脆的烙馍夹着柿子的香甜,尝上一口,就会让人害上无法治愈的乡愁。

小时候,最期待的便是每年母亲带着我和姐姐做柿饼。挑选没有跌伤的柿子去皮,逐个串成串整齐的挂在窑洞檐下,一排排黄土窑洞,一串串红彤彤的柿子,甚是温馨!隔上几天,经过风吹日晒的柿子逐渐变软,摊在掌心压扁,那些软塌塌的柿子就压成小圆饼了,再经过十几天的悬挂晾晒,收回家放在干净的瓦罐里盖好,待到表面长出一层薄薄的白霜,又甜又香的柿饼做好了。就这样,细心的母亲每年都会把柿子加工成柿饼、柿子条等耐存放的食品,给我们作为零食解馋。那时候,苹果、桔子、香蕉等水果就像奢侈品,而这些沉淀着深深母爱的柿子零食,让我们大山里孩子的童年有了幸福的滋味。

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念想,清澈而温暖。每当到了柿子成熟之际,远离故乡的我,作为山里长大的孩子,最想念的便是门前满山红遍的柿子。我一直认为,在诸多果实中,柿子是最香甜的。它朴实、不张扬、大器晚成、傲立寒秋,在山川里站成永恒,没有悲欢的姿势,安静、祥和、伟岸,细数着春去秋来,春华秋实,置身其中似乎让生活的节奏舒缓了下来,此时都市的繁华、心中的烦闷、繁杂的人情世故都已忘记,生命仿佛因为柿子树回归本真,回归自然,一树柿子的香甜游走在心间。

一晃几十年过去了,如今,集市上也有柿子买,感觉再也吃不出记忆深处那股香甜。我知道,其实我是在思念故乡,思念它那份纯朴、自然,这份思念将永远伴随着我,给我永久的爱意,永久的纯真,永久的回忆!

漂泊在外,想念故乡,想念故乡的柿子树,时值深秋,老村的柿子一定红了,想到那满山挂满小灯笼的柿子树,思乡的人儿心里不禁亮堂了起来,突然间对这苍凉深秋滋生无限的暖意,平添对美好春日的无限幢憬。

 

中煤新集公司 许亚绒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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